不语

啊,好像都无所谓了呢。

活著

         人這一輩子,經歷過許許多多,但只有活著,才能經歷万事。有的人把活著看作負擔,活的太累;有的人把活著當成習慣,他已經忘了自己還活著。

          “我知道黃昏正在轉瞬即逝,黑夜從天而降了。我看到廣闊的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著他們的兒女,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

          寒假上網購買的《活著》以平淡卻又濃烈的色彩描繪在我的心上。第一次看時,對前面福貴是被生活怎樣無情的對待的敘述有點煩躁,總感覺若它只是單純的描述福貴是怎麽悽慘,還是以這樣一種平淡的筆法,那是不是有些配不上它所獲得的好評?而到了最後,我卻有點慶幸自己有看書一定要看完的習慣,才使我不至於將一本好書錯辨。

         書中醫生的一句:“你為什麽只剩一個兒子?”在我又翻看了四五遍后仍是給我印象最深的句子,也是我看一遍就沉思許久的其一原因。醫院里的醫生為了救縣長的老婆而不顧有慶的性命強硬地將有慶害死了,死亡絲毫沒有減弱醫生的“霸氣”,醫生根本就沒有把有慶的死當成一回事兒,轉身進病房搶救縣長的老婆去了。當福貴在被告知兒子死去後急匆匆的來到醫院,詢問醫生兒子的所在處時,醫生卻反問了這麽一句話。每次看到這句話,我就會合上書,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手中這微冷的黑色封面,輕輕的觸碰著那碩大的“活著”。在醫生的那句話中,我看到的是對“特殊”生命的重視和對“草芥”生命的漠視,眼前的“活著”對那句話,透出明晃晃的諷刺。

          然而當福貴想找縣長報仇時,卻發現縣長竟是舊時共患難的戰友春生,造化弄人,“春生,你欠了我一條命,你下輩子再還給我吧。”話語中的無奈與無力,讓我的心一陣陣抽搐。

          福貴妻子家珍拒絕春生進屋,拒絕他的補償費,是否暗示著對著不公平的世界的反抗?然而最終卻也還是接受了現實,但春生卻已死去,家珍也命不久矣。我們都將死去,活著,繼續活著。

         作者余華在一開始時所被我厭煩的平淡筆法在此刻卻顯得簡樸自然,他用了第一人稱去描述福貴的一生,他本人也說過自己就是因為這第一人稱才得以繼續寫下去,因為若是用第三人稱便會顯得福貴是一個生活重壓下的倖存者,而用第一人稱的話,則只需要福貴自己的感受,不摻一絲別人的想法,是感受生活。

          小說用簡樸素淡的文筆勾勒出福貴的生活,勾勒出福貴的人生態度,在他的身上,我看到的是一種屬於活著的精神。即使當時的社會背景是如今處於物質充足的我所不能瞭解,感受的,但我依然被這本書所吸引。

          活著?

          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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